解决完吴福这个躲在自己身边的奸细,成了惊弓之鸟的吴大世子,少不得在自己身边惊醒了一番大清洗,除了自己老妈陈圆圆派给自己的胡伯以外,其他的下人一律发给3个月的俸禄,全部开革出府,以至于最后吴大世子也不得不在研究灭清大计的同时,还要自己下厨解决温饱问题。
“世子,你应该答应他才是啊。”刘玄初吃着吴大世子亲手做的狮子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怎么会给他?让他控制桂林的军事内政,进而控制整个广西吗。我们捞不到半点好处,还要为他们尚家得罪孔老汉奸,这不就是赔本的买卖吗。”吴应熊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的反对道。显然,他们是正在商量尚之信借西选权在广西安插自己下属的事情。
“世子,你说得对。可是有一点你忘了,现在整个广西的地势都是以山地为主,粮食基本无法自给。而且,这边各族蛮夷众多,太平年月,还可由朝廷直接拨款拨粮来救济,可在现在这年月,就只有和蛮夷抢粮为生。而蛮夷又生性野蛮好战,加之熟悉本地地形,这样的话,会给占领本地的军队,造成多大的困难?孔老汉奸在广西力量越来越弱,就是这个缘故。”刘玄初对吴大世子谆谆诱导道。
听刘玄初一席话,吴应熊顿开茅塞,不仅孔有德,历史上就连李定国那样的牛人,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无法在广西立足。
于是吴大世子兴奋地说道:“对啊,我们就把这个大包袱丢给尚之信好了。不过,”吴大世子眼里闪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我要把这事告诉孔老汉奸,让孔老汉奸和尚之信彻底翻脸。”
刘玄初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坏笑,只听他阴险的说道:“世子你要装出一副完全被逼的受气小媳妇样,王爷在广西已经培植势力多年,不过时机未到,还没和世子你说罢了。我们的人,要让他们继续深深地潜伏,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那时候,我们的人在广西趁机发力,里应外合之下,广西还不是唾手可得。”
而吴大世子则一拍刘玄初的肩膀道:“世人皆说茂遐先生仁义,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比那个毒才老叫花子姚启圣都毒呢。”
“姚启圣?世子也认识姚督?”刘玄初奇怪的问道。
“略有耳闻吧。”吴大世子口不应心的说道。岂止是有所耳闻,前世作为建奴历史研究者之一的刘永利,简直是对这个老东西熟的不能再熟了。而这个老家伙迁界禁海的方略,那真是毒的不能再毒,一举把福建和广东沿海的军民全部迁入内地,粮食全部烧光,一直都靠抢夺内地粮草为生的郑经的部队,也就只能饿着肚子和清廷打仗了,还有他那个高徒靖海侯施琅,不思报明朝的大恩,反而为了家仇,直接带兵把反清的最后一点火种熄灭了。吴大世子对姚启圣的态度是,如果这个老家伙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除掉他。免得他将来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姚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可我不明白为何如此德高望重的人物,你要把他比作三国时的贾诩”刘玄初滔滔不绝的为吴应熊讲起姚启圣的事迹来,“他现任福建总督,一品大员,鞑子对他恩遇甚厚,可他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国姓爷和红毛鬼子打仗的时候,还多亏了姚督在后方的粮草支援呢。”
就在吴大世子和刘玄初在谈论姚启圣的时候,可能是吴大世子的祥瑞之力发挥了作用,这位老毒才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泉州城内,老毒才的官邸现在正被耿继茂的军队层层包围,领军的正是耿继茂的儿子耿精忠。
“姚启圣,投降吧。我们王爷已经找到了你通海的罪证,直接交到摄政王手里了。摄政王下旨要我们拿你回京问罪。你要是乖乖的投降,爷们还能让你多活两天,不然,直接把你就地正法。”外面的军兵对姚启圣喊话道。
“姚督,让弟兄们和狗鞑子拼了吧。”身边的亲兵队长林天放大义凛然的对姚启圣说道。“对啊。弟兄们誓死护卫大人周全。”其他的亲兵也附和着嚷嚷道。
姚启圣平静的挥一下手,阻止了亲兵的冲动,让家丁抬过一箱银子,才语带悲哀的对亲兵说道;“天放,你们不要冲动,你们跟我许久,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们,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一点积蓄,你们拿了去投国姓爷吧。我和他们走就是了。了不得吃几年牢饭,鞑子太后还舍不得杀我这个老叫花子。”
林天放语带哽咽的说道,“姚督,弟兄们不忍看你受苦啊。姚督,要走,我们一起走。”说完,带领几位亲兵一起跪倒在姚启圣的脚前,放声痛哭。
姚启圣用手在林天放的头上亲切的抚摸了几下,长叹一声,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径直向大门走去。“姚督”林天放等几个亲兵大声叫道。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拦截,因为他们知道姚启圣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与此同时,老汉奸耿继茂正在和一位一身明军将领打扮的人喝酒,此人国字方脸,浓眉大眼,身上则有一股隐隐的不怒而威的气势。只听耿老汉奸喷着浓浓的酒气高声的叫嚷着:“施琅啊,老施。你才来我大清,就为我皇上立了一件大功啊,扳倒了那个老杂毛姚启圣,本王自当保奏你当福建水师提督,你就在福替本王训练水师,等到时机适合的时候,本王帮你一起灭了郑逆,为你全家报仇。”
施琅听耿老汉奸如此说,连忙双膝跪倒,口中谢恩道:“王爷提拔之恩,施琅永世不忘。施琅定当为王爷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耿老汉奸的大肥脸笑的和狗不理包子一样,心中大赞施琅识实务,比他那个老师姚启圣不知强多少倍。那福建,就是姓耿,你姚启圣却不时的在地下搞小动作,资助台海郑逆,还动不动就拿朝廷来压我,不是找死是干什么,这不,老子就拿你自己的学生把你扳倒了不是。
心中虽作此想法,可是耿继茂却面带微笑的把施琅扶了起来,口中说着一成不变的官话:“施将军请起。以后我们兄弟同为朝廷效力,福建也是朝廷的,我们兄弟同心协力,把福建治理好,那才是朝廷之福啊。”
言毕,又吩咐亲兵道:“你们去把那个姚老狗关入大牢,多派人手看管,防止他越狱。明日派人把他装入囚车,让聚忠带他一起进京面圣。哼,要不是圣上圣旨上说不准杀他,我早就把他剁成十七八块喂狗了。”
此时的施琅,口中只叫抓的好,却趁着耿老汉奸不注意的时候,背过脸去,抹掉眼里不自觉流下的两滴清泪。施琅心中哀叫:“恩师,为了我家四百多口的血海深仇,我只能用你来换取头上的红顶带了。唯有如此,我才可以重掌水师,为我全家人报这血海深仇啊。”
不说姚启圣被打入囚车,被进京去和安亲王格格完婚的耿聚忠押送到刑部定罪。且说桂林城中,顺治五年十月十五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吴大世子听到这位不速之客带来的消息,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大事不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昆明事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