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来,不由得有些寒冷,吴大世子裹紧了狐皮袍子,随着请自己过府一叙的丫鬟,缓缓地来到尚之礼府邸的一座小花园内。这座小花园走廊狭长,依湖而建,四周灯火通明,和着洁白的积雪,真个亮如白昼。
这位小丫鬟带着吴大世子穿过走廊,来到一座正殿门外停住了脚步。然后,吹灭了手里的灯笼,示意吴大世子自己进去。吴大世子一撩袍子,跨步迈过高大的红漆门槛,缓步走进了灯火未熄的厢房之中。
推开厢房的门,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孔四贞。此刻的他,身上穿着水荷色的夹袄,白色兔皮的坎肩,坎肩的肩上,挂着莹白如雪的毛皮。下身是翠绿色的裙子,脚上穿着一双绣着双鲤的绣花鞋。往脸上看,粉面如春,还有着一丝大病初愈的苍白,虽然一丝粉黛未施,可是却有一种清水芙蓉特有的妖娆。
吴大世子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缓缓坐在桌边。而孔四贞见吴大世子进来,不由得俏脸生寒,莹白如玉的粉面上,也挂上了一层冷霜。“吴大哥,你还记得小妹吗。”
“妹妹,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父王和我父王是八拜之交,更何况,你还是我父亲的义女,也就是我的义妹,我又怎么会不记得你。“吴大世子就像个无赖一般,将双脚搭在桌上,大咧咧的说道。
“是吗。我是你的义妹。可是有你这么对自己的义妹的吗。“孔四贞气的将手里正在坐着的针织活扔在桌上,尖着嗓子吼道。
“义妹,我做错了什么,你就明说,犯不着有那么大的火气。“吴大世子低着头,不敢看孔四贞那几欲喷火的美目。毕竟自己有愧在先。
孔四贞银牙紧咬着樱唇,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包裹,用力的砸到了吴大世子身上,双目垂泪:“这云南的毒箭木,就狠狠地钉在我身上了。你的心肝,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义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李定国的军师刘永利,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弄了一批毒箭木回去,这东西做成弓箭,那才真是见血封喉呢。我手下的人,折在这种兵器下的可是不少,我已经督促朱方旦在做解药了。可是这进展,实在是缓慢。“吴大世子心虚地说着,头上却不自觉的滴下两滴冷汗。
“义兄,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刘永利是谁吗。他根本就是你“
“什么?“吴大世子心猛地一沉,脸色也不由得一变。但是已经经历过无数风霜雪雨的他,还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而孔四贞却没有察觉到这一丝不正常,继续平静的说道:“是你的恩师刘玄初的侄子,也就是你的同门师兄。“
这一席话,差点没把我们的吴大世子吓得心脏病复发,听孔四贞说完,这才一脸淡定的说道:“妹妹,这我知道。可是,妹妹恐怕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和我们平西王府有什么瓜葛吧。“
“吴大哥,你还不知道朝廷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德行吗。只要有了风,他们马上就能给你捕个影子出来。“孔四贞轻叹一声说道。
听孔四贞如此说,吴大世子差点就提着她耳朵质问了,“既然知道,你干嘛把李玉是李定国妹妹的事禀报给老妖妇。”可是,熟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孔四贞是个什么德行,所以还是硬生生的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可是孔四贞却还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见吴大世子不说话,她反而将这段往事提了出来,“吴大哥,说到这些事,小妹不得不劝你一句,说到底,你也是朝廷的额驸,你自己的生活,还是要检点些才好。你在娶了公主以前,居然有了两房小妾,这还不算,你路过西安的时候,居然夜宿花船,还把当地的花魁怜儿纳进了自己的房里。别的额驸,在刚成亲的时候,都是百般讨好公主,即使以前在外面有过露水姻缘,也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可你,不但带着小妾回府,还打了公主身边的人。我听说,你直到现在,还没和公主圆方房。“
“够了。妹妹。这些都是大哥的家事,大哥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来操心的。“吴大世子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大哥,你难道非要小妹说出来吗。你的那个小妾李玉,到底是不是李定国的亲妹妹,这点相比你比我还清楚吧。“孔四贞咄咄相逼,而一双杏眼里,还有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嫉妒。
“小妹。实话实说,是。可是那又怎么样,耿继茂的小老婆,还是郑逆的女儿呢。当今这个世道,我们不能不留一手啊。“吴大世子长叹一声说道。
“吴大哥,小妹知道,那是你的家事,小妹无权过问,但是小妹还是要劝大哥一句,你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朝廷对你们吴家,恩宠无比,甚至于把和硕公主建宁妹妹都嫁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孔四贞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四贞妹子,不要你说我也明白。可是我这做额驸的,难啊。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为何朝廷为你弟弟孔廷训指婚的时候,你父王百般推脱,非要说和我们吴家已经有了婚约。说到底,这北京城根本就是一个大笼子啊。我是进得来,出不去啊。“吴大世子感慨万千的说着,心里却有一种计谋得逞后的兴奋感。
“我这辈子,怕是在也没机会返回云南了。“吴大世子叹息着,看那样子,好像是失望无比的样子,”所以,我就想做一个富家翁,和自己的妻子们游戏与山水之间,这就够了。其他的事情,我根本都不愿意去想。至于公主,如果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欢迎,但是如果不愿意,那选择权也在她。好像是大清朝立国以来,就有着驸马非招不得入内的传统吧。“
“吴大哥,我。“孔四贞见吴大世子这个样子,有心想要劝他两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妹子,你有心了。”吴大世子哀叹着,好似伤心无比一般,“其实我从小身子骨弱,不能随着父亲南征北战。父亲宠爱的儿子,也是我那个弟弟吴应麒,只是因为我比他早出生几天,才会被选为世子罢了。我的母亲出身又卑微,我的身边,除了刘玄初那个每天闹着反清复明的老蛮子以外,就没有贴心的人了。就是刘玄初老蛮子,打得也是施恩给我,等到我继承平西王爵位以后,知恩图报的如意算盘。”
“妹妹,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平西王的宝座不感兴趣,对争权夺势不感兴趣。我心里想的,其实就是,就是”吴大世子说着,突然羞红了脸,低头看着孔四贞不语。
“就是什么?”孔四贞显然是老妖妇派来探问自己口风的,听到吴大世子欲言又止,不由追问道。
“我想的,就是妹妹你啊。”吴大世子说完,突然站起身来,抢前几步,一把将措手不及的孔四贞抱在怀里,就像急色鬼一般,不管孔四贞的反抗,对着孔四贞的俏脸和红唇就是一通乱吻。
孔四贞连忙用手抵挡,可惜,我们吴大世子此刻仿佛化身成了月夜狼人一般,拦腰将孔四贞抱起,一把压倒在桌上,然后才开始慢慢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由于身处尚之礼府中,孔四贞不敢喊叫,更不敢剧烈的反抗,她知道一旦这些事如果真的传了出去,那么必然会成为京城的笑柄,这些事虽然脸皮厚死城墙的吴大世子不在乎,可是如果真传到她那个卖国都能卖到爪哇国去的老爹耳朵里,恐怕老汉奸会直接将自己装浸猪笼,沉入黄河。
所以,她只能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无助的躲闪着吴大世子的禄山之爪,尽量让自己的衣服不被吴大世子扯掉,虽然她有武功在身,可是,身负见实物大狮子重任的她,却不敢把吴大世子得罪到底,所以,也就只好吃这个哑巴亏,装可怜到底。
而此时我们的吴大世子,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高喊着:“妹妹,想死我了。你就从了我吧。”之类的污言秽语,一边将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孔四贞的衣服脱掉,然后,吴大世子狠狠地甩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屋里的嘈杂声,打骂声终于停止了下来,灯光也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低沉的*声和少儿不宜的吱呀声。一个时辰后,随着吴大世子一声低吼,这种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的孔四贞,犹如带雨的梨花,用已经被吴大世子撕得一条条的衣服将自己雪白的身体遮盖了起来,躲在床的一角低低的抽泣着。而我们的吴大世子,也是郁闷的看着床单上的点点嫣红,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本来想装个样子,让老妖妇以为我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难道老子今天居然被那些彻头彻尾的蝗虫给骗了,孔四贞不是很么*到极点的夫人,反而是贞洁烈女不成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对她负责到底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