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至极!”
夏珫为之无语,好家伙,别人去扬名,你搁那去白嫖,端的是无耻!
杨恭大点其头,心中顿生一计,当下便出谋划策道:“虽说是无耻了点,不过确实有用。另外,你想借此得手的话,我劝你去一个路远点的,速度快点,而且生意不好的青楼,这样那里认出来你的人应当较少,你再换个姓名,日后就不用再去了,省的被旁人认出,丢了名分!倘若在青楼之中遇见认识之人或是今晚眼熟之人,那就换个场子!”
一旁的夏珫听傻了,好家伙,徐钦只是有个想法,你丫的居然将其思路给完善了而且还提供了一整套的行动方桉?!
徐钦一脸敬佩的看向杨恭,拱手道:“认识杨公子真乃在下福气!”
“不敢不敢!”杨恭客气道。
随后二人同时起身,双目一对,徐钦提议道:“好兄弟,你往东,我往西,咱俩分头行动!”
二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善!”
说完,二人立即拔腿便跑,留下夏珫一人目瞪口呆,搞不清楚这两人明明家财万贯,不缺银钱,何必如此。
……
十里秦淮河岸最西之地,云良阁。
徐钦大步踏入其中,先是四顾相望,看看有甚眼熟之人否,见无,便大声道:“在下今夜偶得一首词,欲赠予花魁娘子!”
阁中不管是富人也好,学子也罢,闻言纷纷扭转过来,静声以待,就连姑娘也都跟着看了过来。
徐钦见众人望向自己,也不发憷,镇定自若的将黄去疾所作词一一背出。
“好文采!”
“公子好才气!”
不久,花魁娘子亲自相见,邀其上楼一叙。
其中问道:“不知公子姓名,奴家好牢记公子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古代赠诗给妓子,,若是诗词好的话确实能提升妓子的名气,而以此诗词无疑是能将其拔高名气的,故而花魁才这般客气。
徐钦闻言不急不缓,早在来时的路上便以想好,当即吐出:“在下杨恭,乃是文渊阁杨荣之子。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就寝吧!”
早先杨恭辱他之时,他可是记得死死的,若不是因为黄去疾的话,他怎会与杨恭一同玩耍,故而如今便是报复之机,为了避免同名姓之人,他甚至连杨恭他爹的名号都喊了出来了!
徐钦之所以来这,倒不是为了主要污了杨恭的名声,而是他久经沙场,但是从未体验过靠诗词白嫖的感觉,他很羡慕黄去疾,故而来体验一番,至于用杨恭之名,也不过是略作泄愤之举罢了。
……
十里秦淮河岸最东之地,怡香院。
杨恭所作所为与徐钦一般无二,毕竟这操作流程都是他一手策划而出的,他在徐钦说出那个想法的时候,瞬间便想到了借这个来报徐钦当初借黄去疾之手来辱他之仇。
所以他才会故意将这些说出来引诱徐钦前往,只要到时候自己报出徐钦之名,那徐钦便算是坐实了借助黄去疾的诗词白嫖了,到那时,必将沦为笑柄。
故而当花魁娘子询问姓名之时,他便报出了徐钦之名,同样的为了避免同名姓之人,他连中山王府都给搬出来了。
至于徐钦会不会找他在云良阁所睡花魁来作证,最后再引火烧身,这点最是好办不过,婊子无情,花钱打点,再拿权势威逼,便能办妥。
至于徐钦所报姓名是他的名字,这点杨恭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出谋划策,应当不会害自己吧?而且他们二人之间除了那次冲突之外,便再无隔阂,这几日也是饮酒作乐,甚是欢喜!
所以,杨恭很是高兴,又能白嫖,又能让徐钦沦为笑柄,反正那玩意的名声早就被他自己给弄臭了。
……
淮青坊,才阁。
夏珫见四人只余下自己之后,便朝着色阁去了,随意花了些银子,挑选了一位美娘子侍寝,色阁姑娘当真不同,多而艳,比之才阁自当是另一番风韵。
此处不提,却说黄去疾自从入了桑依娘子房中,便被桑依姑娘拉着一顿询问。
相谈良久,桑依对黄去疾深表先前所为的歉意,而后又是各种配合,令他不胜欢喜。
自是一夜无话。
翌日,卯正三刻时分,黄去疾准时准点的穿好衣裳,起身便走。
“公子方才停下,不在此歇息一会吗?”桑依姑娘嘤咛一声,柔声道。
黄去疾神态自若,婉拒道:“不了,我今晚还有下一场呢!”
姑娘虽好,可也不能贪杯,日复一日迟早是会腻歪的,最理想的便是日换一日,再说了,他早就答应了夏珫今晚要一起前去教坊司,岂能言而无信乎?
见他不愿,桑依娘子虽然心中生了一丝失落,但也并未阻拦,而是笑道:“公子昨晚好生神勇,却是害的奴家这几日恐怕都难以下床了!”
“嘿嘿!”
黄去疾闻言一笑,转身离去。
留下桑依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半是哀怨半是愁。
……
片刻后,同福客栈。
黄去疾一边烧水,一边坐在一旁品了口酒暖暖身子,神态却是有些萎靡。
铁打的身子却是也遭不住连续一个星期这么闹腾,饶是他那或许因为穿越的原因加强版的身子骨此刻也开始显露出疲态。
许久,水烧热了,黄去疾将其倒入浴桶当中,娴熟的解开衣裳,躺了进去。
“爽!”
刚一入水,忍不住直呼。
这大冬天的,虽然他身子骨抗冻,但入这暖水当中,也是极为舒坦的。
“哎,身子骨有些恰不消了,方才差点都坚持不到时间了!”
“却是需要好生修养一番了,不过又偏偏答应了夏珫,唉……”
“罢了罢了,最后一次,去了今晚,保管不再去了!”
“嗯,最后一次!”
……
中山王府。
徐辉祖日复一日的早起练武,看到自家儿子是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走入府中,当即怒斥道:“你这逆子,又偷跑去了青楼之地?!”
徐钦闻言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被父亲发现了,但此时也只好低头作揖道:“孩儿见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