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没有能阻止我的善了。
让人产生善的错觉的伪善也已经消失。
“看来,这个家是最好的。”
虽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暗黑伯爵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说的。
目标确定了。
“我有个请求,请帮我打开门好吗?”
如果能用语言解决就好了,所以他敲了敲门,试图用平静的声音引诱房客。
果然没有人回应。
“请您用一颗善良的心帮帮我吧。谢谢您的帮助,请给我分一杯水,这就是我的愿望。”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但他还是没有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他真的不在家,但他一定是像刚才一样不在家。
如果不是那种即使硬着头皮进去,也只会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人就好了。
……哈哈,我真差劲。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话,就会被抢走,这样可以吗?就是破坏门,把家里的东西都抢走吧?”
我在堂堂正正地说什么呢?
也许是我还没有完全变成恶,善良的我,或者说冷静的我,对着自己说着冷酷的话。嘲笑我。
“对不起,水……今天早上就没了。”
门缓缓打开,一个青年从里面探出头来。
虽说是今天早上,但今天不还是早上吗?从早上到现在,家里所有的水都用完了吗?
我只能认为这是谎言,于是强行闯进屋里。
“这、这很为难。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不可能送给你……所以,请原谅我。如果你无论如何都需要水的话,我们一起去打水吧。”
这是意想不到的提议。
我以为他是在撒谎说没有,想要把我们赶走,但他特意邀请我们,难道不是在说谎吗?
没有水的状态本身,对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但在这个城市的常识上,这或许是常有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水没了也不是偶然发生的,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环顾家里,既没有水瓶,也没有水龙头。
有的只是水壶之类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是空的。
“我们一起去吧。那么,地点在哪里呢?”
如果是往常,等着我判断,但我什么都没回答,暗黑伯爵就擅自回答了。
需要水的不是别人,想要水的也是暗黑伯爵,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起去的话,就能知道去哪里才能得到水,应该不是坏事吧。
这么需要水,为了得到水要做些什么,真是没想到啊。
“在城市附近的森林里,有一个可以得到美丽泉水的地方。水是唯一的东西,即使习惯了,也很难发现,所以对城市来说,水是珍贵而重要的东西。”
虽然觉得不会,但青年拿起确认了天空的那个水壶,只带了这个就准备出发了。
虽说是要上赛场,但也不带武器,感觉相当轻装上阵。
但是如果是强大的话,就没有理由跟随我们,只能是脆弱的mobNPC吧。
这是不被侍魔袭击的秘诀,还是逃得快?
看着走在前面的不小心的背影,我感到不可思议。
在这个警惕性很高的城市里,他也不例外地锁上了锁,甚至用不在家的人来拒绝我们,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转过身去呢?
即使这样也有获胜的自信吗……?
“真奇怪。因为是只看一次就记不住的地方,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这次就带他去一次,以此来满足他吗?这样说来也太奇怪了。”
暗黑伯爵似乎也一样有违和感,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背影歪着头。
我们似乎躲不开,又很难缠,所以我嫌麻烦,只带着一次亲切的表情给他们带路。因为即使给了,也很难记住。
这么一想,果然如暗黑伯爵所说,真是奇怪。
“可能是有什么策略,所以有必要注意一下。不过,真的很亲切也不能完全否定。试着相信一成也不错,不是吗?”
“既然笑到最后说不出来,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这么说。”
说了想都没想过的话,果然还是被暗黑伯爵发现了,被暗黑伯爵说了一些荒唐的话。
是完全聪明模式的暗黑伯爵。
相信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我说了也不过是段子而已。
“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虑,才相信我们,想给我们做向导的,也有可能他的兴趣是帮助别人。”
我不认为是这样,但又觉得未必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了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是想帮助别人的话,肯定在被威胁之前就已经出来了。
“为了生存,水是绝对必要的东西,所以是禁止独占的,允许一次打水的量是固定的,也就是这个水壶的量。”
虽然我什么也没问,但他主动详细地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他说得很开心,甚至还透露了一些信息,当然不可能阻止他,但他连附和都没有,怎么可能把一切都说出来呢?
不管内容如何,在听众感受不到的情况下继续说下去,作为心理问题是很痛苦的吧。
不是因为我的内心软弱,而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变得很辛苦吧。
“这样能活下去吗?”
虽然他似乎毫不在意,但我觉得他很可怜,于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
但是,被无视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开始聊起来,仿佛根本没有我的问题。
说不定是没有搭载会话功能的NPC。
在有了意念之前,我只能说同样的话,不能对话。不管别人说什么,也只是说同样的话而已。
如果玩家进入家中,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说同样的话。
只是这么做,毫无意义的NPC就是我。
明明可以走到城外,还带着类似任务的东西,却连对话都做不到。
暗黑伯爵呢,耕作呢?
看了两个人之后,轻轻低下了头。
“你在干什么?这里不是只有住在城里的人才能使用的秘密场所吗?那些人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带他们来的?”
森林越来越近,正以为快到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声音。
是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
“因为我被威胁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想,如果不带我去,我的家就会被毁,我就会被杀!”
从对话的内容来看,男人在这个地方出现也是一种潮流。
只是想弄到水,这是多么麻烦的事情啊。
“耕作,请恢复一次。我想洗手,你打算说到什么时候?”
温厚的暗黑伯爵似乎变得焦躁起来。
如果不恢复体力,体力就会减少到危险的地步吗?
既然带着消毒草,不如赶快把毒消掉,继续前进吧。
“我想请您快点,可不可以拜托您!我洗个手,稍微洗一**子,马上就走。”
暗黑伯爵终于说了出来,但对话却变成了对话。
两人随意地交谈着,我们完全置身于蚊帐之外。
“他好像很专心,完全看不见我们。”
耕作的见解的确很有他的风格。
不知道是没有游戏系统的知识,还是不知道是游戏,耕作站在我心中不存在的一方。
不知道是因为身在最初的城市,还是因为是游戏开始运营系统的末端,我已经准备了一些不知不觉的知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但你确实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比我更有许多无聊感情的世界居民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每天都过着不被允许说话的日子呢?
从一开始就以高规格、可以称为住在村子里的重要角色来准备。
甚至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旅行。
“既然知道是什么地方,就擅自去吗?反正也不可能战胜修士,如果妨碍的话……对吧?”
也许是等不及了吧,暗黑伯爵竟然说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但从一开始就威胁他,让他带路,或许正如他所说。
地点已经被告知,就算再难找到,只要去找,应该也能找到。
和老老实实地等待,哪个更快呢?
已经无所谓了,总之希望快点。
“我也有同感。如果觉得困难,就用剑刺过去,威胁他马上告诉我就可以了。”
因为暗黑伯爵会说些冷酷的话,所以我也忍不住说了出来。
耕田小声嘀咕的“可怕”这个词,我就当没听见。
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保持很近的距离,就算他害怕我也没关系……。
我认为,令人畏惧的存在,也可以转换成令人畏惧的存在。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是目标所在。
“我到底想怎么做呢?”
虽然直勾勾地看着,却感觉有些动摇。
※
他想穿过正在争吵的两个人,擅自向森林走去,但这似乎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我能给你的水的极限了。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就收下这些回去吧!”
这个声音粗犷的男人大概是来取水的吧。
他把手里的水壶推了过来。
可以说,在倔强地不想告诉他地点的情况下,他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是的,暗黑伯爵。”
虽然量不多,但他和那个威胁他带路的人手里拿着的水壶是一样的,所以这个量已经是极限了,这一点应该没有说谎吧。
同样的水壶,大概是街道给的吧。
既不下雨,也没有河流,所以也不是治水之类的问题。
“哇!”
打开水壶的暗黑伯爵的惨叫声传来。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原来是水壶里冒出了烟。
“怎么了?喂,你装了什么!”
我的声音比想象的还要大,甚至怒吼,情绪失控的我吓了一跳。
我对烟雾缭绕、看不见身影的暗黑伯爵表示担心,但又不能让两个人一起逃走的男人们逃走,所以我使出双手抓住他们的胳膊。
他无力抵抗,手臂也异常纤细。
由此可见,饥饿感相当严重。
“你说吧,在你解释清楚之前,我不会放你走。”
不管我用多么冷酷的声音责备他,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样子。
他大概是在想,等不下去了,放弃了的我会放他走吧。
“只是在那里等着也太无聊了,能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如果他感到厌烦了,就一直拖着他,直到他想跟他说话为止。旅行越走,肯定越痛苦。”
你能想象我被锁链锁住,强行带着去旅行的残弱模样吗?
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但以现在的状况,可能会有不必要的恐惧。
如果笑容中充满恶意,两个人的脸就会变得更加恐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身体和声音都在剧烈颤抖,看得出他很害怕。
虽说不知道,但如果没有任何安排,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摇着头拼命否认。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烟是什么,快说出来!”
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
演技很好,或者说,没有演技这个精细的系统吧。
虽然没有说谎的样子,但是要判断是真的,这个NPC的功能水平太低了。
抓住两人的胳膊,扔了出去。地面用力!
“好痛!”
尖锐的惨叫声中,有一种负罪感。
“修士、修士、修士!快点过来的话就麻烦了!”
接下来传来的近乎惨叫的声音是耕作的。
通过转向那边,立刻就知道那烟的真面目。
暗黑伯爵袭击了耕作,耕作想办法避开他。
大概是耕作的敏捷性比较高,在我注意到之前,他似乎一直在躲避,但他似乎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大概是煤气的瘴气吧。
即使是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么多,暗黑伯爵也会袭击我们。
从正面被覆盖的量,不可能是瘴气。
但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是怎么往水壶里放瘴气的?耕作,请按住这两个人,让他们不要逃跑。我来按住暗黑伯爵。”
抢过武器把他推出去,趁暗黑伯爵倒下的空当坐在上面。
手脚也被压住的话,就动不了了。
“……哦,哦,知道了,加油吧。”
也许是觉得他比我那时更容易逃跑,他似乎更猖狂了,不过,他已经不那么软弱了。
虽然看起来很辛苦,但耕作还是控制着两人。
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好像很痛苦。
能逃走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对方毕竟是暗黑伯爵,我也没有那么大的余裕。
明明只是想要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么说来,好像已经恢复了,不过暗黑伯爵的体力还好吗?
好像没有时间悠然等待了。
和现在的暗黑伯爵无法沟通。
也就是说,既不能让他显示体力量表,也不能让他告诉他体力有危机,处于这样的状态。
一旦开始战斗,就会强制显示体力表。
暗黑伯爵的防御力的话我想不用担心,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和暗黑伯爵战斗。
而且,攻击的话一定会有漏洞。
如果我处于劣势,明明应该保护我的人是敌人,又有谁来保护我呢?
虽然是没有提高攻击力的暗黑伯爵的攻击,但是相对的我也没有提高防御力和体力。
如果不进行被认为是攻击的攻击,体力量表就不会显示出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相应的体力消耗,就无法达到目的。
而且,不改变这个姿势攻击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按住的暗黑伯爵的手不自由的话,我的手也不能自由。
根本就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我该怎么办呢?
“拜托了。耕作,现在能恢复暗黑伯爵吗?”
“对不起!如果一直抓着这些家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集中精力恢复呢?”
一副被这两个人折腾的样子,耕作好像真的无法恢复了。
那样的话,要不要让他吃药草?
就算让他吃,暗黑伯爵也做不到,所以我只能让他吃了。
手都被埋了,怎么做?
何况面对连开口都不开口的暗黑伯爵,要怎么做?
“要是真的用了消毒草就好了。”
附着在皮肤上,使其处于有毒状态,体力也随之下降。
体内又没有有毒,这种消毒草真的有效果吗?
既不能产生对毒素的耐性,也不能使今后不再处于有毒状态。
即使在食用之前毒素状态消失,但很快又会变成毒素状态。
现在才恍然大悟。
大概是想让不使用毒草的判断变得正确吧。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从容,我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
“不行,不行啊。修士,对我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已经到了极限,暗黑伯爵也接近极限了吧,耕作也在呼吁极限。
他无法慢慢思考,却又想不出正确的判断。
连行动的选项都想不出来。
“一八,是吧?”
既然没有便宜的牌,那就只能进攻了。
他站起身,飞快地跑向耕作,拿起武器,对准被他抓住的两个人。
不抓紧的话暗黑伯爵就要来了。
这么一想,迷惑就消失了。
“是啊!”
因为必须快刀斩乱麻,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将两人的脚胡乱扎了进去。
惨烈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没有出血。
对我来说,这样的心情还算好,但一想到即使受了伤,连流的血都没有,就觉得很可怜。
既不是为了被攻击的NPC,更不是为了任务的NPC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作为行动起来的NPC,功能太差了。
我认为这不是在故事需要的地方偷工减料的运营方式。
像我这样不需要的NPC,为了不浪费容量,也会减少信息量。
但那是因为我是从不出门的NPC。
“怎样才能让暗黑伯爵恢复原状,你能解释清楚吗?如果不能,我就一个一个地摧毁可能性。首先从杀死元凶开始,对吧?”
什么也没有回答。
对话是徒劳的吗?不知不觉间,我还没打开状态窗口,任务就已经开始了吧。
否则就奇怪了,这帮家伙怎么也不像是任务用NPC。
带着疑问,我按照宣言的内容行动。
干脆杀了他不也可以吗?这种恶之心在我心中膨胀,甚至让人觉得恶心,想要夺取我。
也没有反抗邪恶,结果,我杀了他们。
毫无生气地变成了多边形的碎片。
剩下的是水壶,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这次果然是装满了水。没有臭味,应该是真正的水吧。
也就是说,可以认为我的行动是正确的吗?
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成为善行。这无疑是一种恶行,但我想,当我们以被拯救为任性的标准时,也有可能产生正确。
这样暗黑伯爵就能得救了。
“你终于可以从这种臭味中解放出来了。”
散发瘴气的应该是黄化气,我担心是不是必须要找出来,但我只是把他们集中在水壶里,杀了他们就可以了吗?
还是说制造瘴气的是他们?
……不可能的,对吧。
不过,水壶里也不可能聚集瘴气。
方法是个谜,但实际上知道森林里有这样的侍魔,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我一边等待着用少许水冲洗身体的暗黑伯爵,一边思考。
死了就听不到他们说话,反正他们是活着也不能说话的男人。
这并不是一个无论如何都需要解开的谜,也没有必要在意。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如果事实证明你不需要,那就完了。
“耕作,请把地图借给我,到下一个城市有多远?”
“喂,稍等一下。”
确认了一下递过来的地图,通往下一个城市的路上,主要是草原。
草原场作为视野可以说是最好的,敏捷性高的侍魔,攻击性的侍魔出现的事也多,不过,白天的草原场几乎没有强的侍魔出现。
问题是,城市不在草原场上。
前方的山中,似乎有一座城。
地图上的城镇和村庄没有差别,但考虑到都在山里,或许又是一个村庄。
为什么会想住在那样的地方呢?
“好像不是很近,一看就知道问题堆积如山,是不是可以无视的城市……”
我一边把地图还给耕作,一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在那个没有人说话的城市里,虽然知道问题很多,但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具体问题。
一般来说,作为局外人的我没有应对方法。
“我不想回到那座城市。体力逐渐减少,也没有奇怪的气味,所以也不着急,但我也不愿意。”
暗黑伯爵不会这么反对,也有想听的心情。
我也有不想回到那个城市的心情。
“你这么说,那怎么说呢。只是,连街是一个无视,失去的很多信息,但更不用说那么多的问题,抱着这样的街道啊。那只分,信息也不同吗?”
我非常理解这种厌恶的心情。
“我和你一样,都想继续前进,我也一样不愿意。”
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虽然我也觉得糟了,但也难怪我会如此拒绝。
整个城市都是这个样子,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时候都不受欢迎,谁也不跟我说话,谁也不从家里出来。
这样不是太过分了吗?
不是因为我们,而是无论谁到访那座城市,对外人都是这样对待的吧。
或者,即使不是那样,平时就是那个样子吗?
我讨厌得几乎想拒绝去。
“你不是第一个告诉我战斗所必需的东西,那就是情报吗?”
“的确如此。我的想法没有改变。实在是没办法,就去吧。”
我和暗黑伯爵都不情愿。
正因为两个人都在,才觉得勉强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