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些侍魔们真的是希克的力量是没错的吧。
说到这里也包括在内是没错的,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她在使役而已。
从希克的手中出现了很多侍魔。
我们和希克在很近的距离里,一边交谈着,一边变出侍魔,然后由我们去消除它。
和普通的侍魔战斗的时候不同的是,侍魔的名字和体力都不显示,也没有物品和金钱的进入,只是战斗结束的时候经验值进入。
没有体力量表的地方,和刚才我被困在那里的那个黑影是一样的。
因为一击就能打倒,所以不会担心是不是真的能打倒的侍魔。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突然说出什么话来的希克,虽然被他的叫喊吓了一跳,但说的话却完全听不懂。
危险指的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在谈论危险性的话,从离开城市的时候,不,从离开自己家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的吧。虽然知道危险,但比起危险,想冒险的心情更强烈。
虽然害怕,但我是为了比那个更坚强才在这里的。
“你想死吗?”
刚刚出现的侍魔也被我砍倒了,但在她还没来得及来得及受到攻击之前,又生出了新的侍魔,被当作盾牌使用。
就在我感叹利奇的短途时,哥布林的声音传来。
消失的速度超过了诞生的速度,在我扫荡完所有侍魔的那一刻,他似乎抓住了希克的双臂。
哥布林虽然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但从大小上来说却很小。
但是哥布林不在这个例子里,再加上希克身材矮小,除了哥布林的恐怖之外,似乎还有简单的侍魔的恐怖。
“你想死,我就杀了你。”
“为什么我一定要被杀呢?果然哥布林是讨厌的侍魔,是凶恶的侍魔。”
虽然这么说,但希克似乎比我更容易理解,更害怕。
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脸上染上了恐惧。
自称“修士,那里的人,据说的话,哥布林亦不合作的东西都不知道吗?哥布林是恶,谁是怎么想的吗?也就是说,哥布林和敌对我倾心的还是正义的吗?”
我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什么叫“正义”呢?
自称“我是修士,是的,不过没有自称正义。而且啊,哥布林是错,而是谁的什么判断的时候都不向恶势力不同吧,哥布林和敌对了不能称之为正义吗?”
在慌乱中,她的头发脱落了很多,但我终于和她说话的同时,撕开了她身上的黑布。
刹那间,一股从未感觉过的力量进入我的体内。
一瞬间还以为是陷阱,但似乎并非如此。
不仅会受到伤害。身体轻松多了。
“真厉害啊。你能储存这么多魔力,储存这么多吗?”
哥布林佩服地喃喃道。
“有什么不对吗?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夕君,你能从魔力的流动中知道吗?这么说,你对魔法一窍不通,果然是骗人的?”
希克还说。说着什么。
虽然只是不喜欢装模作样的装备,但似乎被他看透了。
他喃喃自语地瞪着我,似乎自己的思维陷入了迷途。
“霍布哥布林,你知道怎么救那三个人吗?我只知道从里面破掉。”
如果他知道我正处于困境,希克恐怕又会趁虚而入,所以我小声问哥布林。
这样一来,“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同伴就会一直那样、那样死去吧?”如果这么说,我就会犹豫该怎么杀了希克。
“我不知道,从里面破掉就足够了。小哥布林被卷进来的时候,有个小哥布林会进去救他,所以你应该进去把他打倒,这才是正确的吗?你也很熟悉那个小哥布林。”
这么说来,是进来救我的。这么说来的确如此。
“可是怎么进去呢?”
那时我并没有吹笛子,所以那只笛子也没有什么力量。
记忆中有答案吗?
“哇——啊!我讨厌黑暗!!”
我紧握着剑,不知该怎么办,这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过于耀眼的光。明明很在意,却没有回头。
“暗黑伯爵!这么说,小夕也脱了吗?”
虽然弗莱迪很可怜,但担心的是暗黑伯爵和小夕两个人。
突然打破常规,是什么原因呢?
“修士已经在那边了啊!”
跑过来的脚步声。我听到希克的咂舌声。
“明明有我在,却被那种魔法所迷惑,我明明说过自己擅长魔法,不,只是觉得羞耻。”
在小夕看来,我和哥布林可能已经追上希克了,他从容地慢慢走过来。
那个优雅的登场总觉得很有趣。
这会让已经相当烦躁的希克更加躁动吧。
“奇怪,我一直把黄昏看作敌人。”
“啊,是吗?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样子也没变,却觉得是敌人。”
暗黑伯爵和小夕相继说道。
这么说来,果然和我杀死哥布林时的魔法是一样的。
小夕说自己也被迷惑了,对魔法一窍不通,而且还没听说过,所以比现在更糟糕的我怎么会不上当呢?
因为我太不懂魔法了。
但是,连小夕也这么说,和魔法知识没有关系吗?
魔力什么的,跟这些也没关系吧。
“你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面对小夕的问题,希克似乎还在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笑了。
反而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演戏。
“为什么我要亲切地教夕君呢?我对夕君一直很温柔,也给了他很多特别的待遇,可我从来没有把他培养成这么贪心的孩子。”
用愉快的声音说话,到底是勉强的颤抖。
“讨厌!”
这个样子让人以为战斗终于结束了,却听到了痛苦的暗黑伯爵的声音。
回头一看,暗黑伯爵的身体里有一个黑影。
“你怎么能老老实实地把我杀了?再说,我绝对不会泄露情报,也不会投降。因为我更厉害!”
希克趁哥布林松开手的空当,飞向天空。
追吗?
不,怎么做。
而且也不能放任暗黑伯爵不管。
“‘不好吃!’”
大哥和小夕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从小夕的手掌向痛苦的暗黑伯爵洒下尘埃般细小的光辉。
暗黑伯爵痛苦地继续铲藻。
希克逃走了。
我实在无能为力。我什么也做不了。
既不能拯救暗黑伯爵,也不能追杀希克。
哥布林一边按住狂暴的暗黑伯爵的身体,一边向飞过去的希克放出数发尖锐的攻击。
虽然升上了天空,但还是没能到达,就这样希克消失了。
“哇!哇!哇!哇!哇!”
因为我没有力量驱散这个黑影,所以我用手拨开暗黑伯爵身体的周围,好像在说至少要这样。
当然,我的手不会碰到任何东西。
再这样下去,只会打扰到虎皮哥布林和小夕。
一边担心痛苦的暗黑伯爵,一边觉得对我来说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你使出最后的力气,又给我添了麻烦。如果是自己的方法,还可以,但对别人的话,我也解不开。”
冷静的小夕开始焦躁起来。
“如果手术决定了,怎么办?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弱,要抓住他,或者封锁他,恐怕很难,直到手术的效果自然减弱。”
哥布林则保持冷静,恶作剧地笑着问我。
这样一来,就能接受说明书上的“喜欢恶作剧的小鬼”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完全把对方当成敌人了吗?你是说,你害怕、不安、着迷,一直殴打对方到死吗?”
“啊,是啊。被误认为来救你的对象是敌方侍魔,一直攻击到死,就是这种状态。”
我恐怕比小夕更着急,但又不想让人看到我的动摇,所以勉强说了几句,笑了笑。
“你知道吗?”
胖墩布林的眼睛转向我。
“啊,当然了。因为是很重要的家人。”
知道那个重要家族的仇人就在这里,所以哥布林和他一起旅行,帮助他吗?
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做呢?
与其骗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杀了我。那个更厉害,应该很简单吧?
还是想让我也尝尝背叛?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把知道的事情干脆地告诉我,我也不明白。
“你不恨我吗?你不恨我的软弱吗?”
“啊,当然了。因为是家人。那家伙是重要的家人。被讨厌人类的重要家人拼命保护的人,怎么可能被判断为对我们有害的存在呢?”
能马上回答的侍魔很厉害。
不只是力量,我不禁觉得真的很强大。
(二)
弗莱迪很痛苦,希克逃走了,暗黑伯爵在抓藻,小夕拼命地施展着术。
我能做的只有被哥布林的笑颤抖吗?
“做什么呢?”
即使跟他说话,小夕也回答不出来,于是他把话转向笑着看的侍魔。
“没什么可做的。什么都做不了的我们就保持沉默吧。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做不了,只是适合不适合而已。”
真没想到哥布林也会在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这样笑。
虽然不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但因为我能毫无疑问地参加战斗,所以没有想在哪里都大显身手的想法。
只是现在不适合我而已。
“是啊。不过,哥布林,你不会飞吗?你不会追上去吗?”
“天空是飞不起来的,通过跳跃也不是没有办法,但那家伙好像飞过去了,不能追上去吧?”
恶狠狠地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又转向暗黑伯爵。
看来小夕也是很辛苦的工作,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再出现,就再推倒。如果不出现,就放任不管。如果在某个地方畏畏缩缩地度过,然后就那样躲起来死去的话,就不用特意动手了。我很想亲手杀了他,但如果能一直成为他的恐怖对象,那也不错。……无法确认死亡,虽然很不甘心。”
我无数次想,伙伴意识是真的存在的。被告知,哥布林的心情是强烈的。
如果有好几个同伴被杀了,心中一定会涌起一股恨意。
悔恨也会涌上心头。
“逃到哪里去了呢?不要大意,要警惕回来后变得更强,自己也要变得更强。如果要报仇,就把它粉碎。我等着吧。即使不来,也要变得坚强,没有超越过。”
就像在回答哥布林的话一样,我也爽朗地笑了。
看着眼前痛苦的两个人,我笑了。因为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笑。
“我要变成压倒性的强大,成为最强的强大,摧毁一切。我这么说,你不赞同吗?我听说你不是人类的伙伴。”
哥布林歪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刚开口,小夕就叫了起来。
“魔力不足!”
小夕的魔力也不是无限的。
“对不起!我不擅长送人!”
这么说着,虎皮哥布林走到小夕身边,摸了摸她的肩膀。
由此发生了什么我看不出来,但从故事上看,应该是在给小夕送魔力吧。
虽说不擅长,但虎皮哥布林能做到。
只剩下我一个人,即便如此,我也不是能笑的人。
刚才还能勉强笑出来,可现在还是不行。
……没错。弗莱迪。
我当然不知道从外面解开手术的方法,但如果无事可做,试一试也不错。
只要有光就会有办法。
如果被发光的话,会有办法吗?
“弗莱迪!”
就算跑过去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可能醒过来。
我不会使用魔法,也没有像样的道具。
对弗莱迪先生的身体施了什么,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在这种状态下该做什么呢?做点什么,我至少不会碍事。
“弗莱迪。”
把他的刘海往上翘一点。抬起低着头的脸,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想用手指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弗莱迪。”
呼唤着,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如果睡着了,与其坐着,不如让他躺着吧。
“喂,弗莱迪,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能让我们以主人公的想法觉醒,创造奇迹吗?就像掉下一颗眼泪,慢慢睁开眼睛一样。如果我是与之相配的人才,我也会考虑掉眼泪试试。你觉得呢,弗莱迪?”
即使摇着身体打招呼,也不会发生什么。
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并不是被选中的存在,所以不依赖理论的方法是徒劳的。
就算没用也没用,我只是觉得有做一次的价值。
“不好意思啊,弗莱迪。”
我先拒绝了,然后拿出哥布林的笛子。
继续弹着流出来的歌。
一遍又一遍地吹,一遍又一遍地吹。
因为想不出其他的方法,虽然知道失败了,我还是像呼唤哥布林一样奏起了歌。
没有人来访。弗莱迪也没有醒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顽固地吹着笛子。
在持续下去的过程中,也许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顽固地吹着笛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
远处出现了绿色的影子,我放开了笛子。
从那个大小来看,他好像不是侍魔。哥布林?是snottling吗?
虽然有好几个人靠近,但无法判断是哪个侍魔。
是用我的笛子聚集过来的吗?
也不知道是哥布林带的侍魔们,还是完全不认识的侍魔们。
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
虽然有些困惑,我还是重新开始了演奏。
围在我周围的哥布林们,随着我的演奏歪着绿色可怕的脸,摇晃着身体,打着节奏。
对侍魔来说是舒服的音色吗?
因为规定只能演奏这首曲子,所以才这么做,但因为这首曲子是直接属于哥布林的,所以作为结构还是可以接受的。
弗莱迪没有醒过来,哥布林们却跳了起来。
我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要召集这些侍魔呢?为什么要照看侍魔呢?
不知从哪里传来歌声,重叠在一起,在我周围形成大合唱。
也许是哥布林中有名的曲子,丑陋的小侍魔用完全听不见的语言唱着。
“……怎么办呢?”
这样一来,就算弗莱迪醒了,也很可怕吧,我为难地停止了演奏。尽管如此,欢乐的歌声还是停不下来。
无伴奏合唱包围着我和弗莱迪。
现在只能向哥布林求救了吧。
他现在好像很忙,也没有加害的样子,不要紧吧。
“嗯,住手!住手!”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弗莱迪发出了低吟。说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在和什么战斗。
虽然身体不动,但只靠声音,弗莱迪在战斗。
他是怎么战斗的,我不能进去。
“不要靠近啊。”
我把手放在手上,弗莱迪叫道。
“最好不要靠近。”
我不由自主地想问,但转念一想,我听不到声音。
这不是和我的对话。并不是说不要靠近我。
即使这样反问我是不是应该走近,也毫无意义。
声音传不到了。
那边的话这边听不懂,这边的话那边听懂了吗?被侍魔们听到就结束了。
弗莱迪,我已经知道我的声音传不到了。
这些侍魔不在了之后,弗莱迪也就不用害怕了吧。
嗯,在这里有点害怕也是为了弗莱迪吧。
“你在干什么?”
上面传来声音,侍魔出现在我眼前。
“你在干什么呢?”
被这么一问,我只能苦笑着环顾四周。
虽然只是根据反应大致读了一下,但很清楚哥布林是受人仰慕的。
愉快地唱着歌的侍魔们,向霍布哥布林跑去。
“这么可爱的孩子们在哪里?”
不知道在哥布林界可爱的感觉。
在哥布林看来,他们是非常可爱的孩子,他一边抚摸着脚下的哥布林的头,一边笑着。
“我一吹笛子,他就过来了。”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战斗是怎样的呢?
哥布林看起来很幸福,根本不想提出这个主题。
这么多笑容,应该不是痛苦的紧急事态吧。
我不是没有想起刚才笑着的那个侍魔,但还是相信了。
虽然不知道小夕和暗黑伯爵都怎么样了,但既然不呼救就没问题了吧。
“啊,那伙人好像已经好了。虽然消耗很大,移动起来也很困难,但已经确定没事了。嗯,就是拼命争取时间吧。剩下的只要这家伙醒来就完了。”
在我问之前,哥布林就给了我答案。
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战争已经暂时结束了。
直到现在,我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