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银制羽毛笔居然是所谓的"哥哥"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吗?你拿起这根羽毛笔,它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辉,尖锐的笔尖寒光森森,湛蓝的尾羽带有着流光溢彩的美感。它显然价值不菲,而且这种礼物一看就是投人喜好的定制款,你想到,这对兄弟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呢。】
【你觉得这跟羽毛笔大概是什么线索,于是把它好好的收起来拿着。可是这些线索就好像是被猫咪弄得一团糟的毛线球,你毫无头绪,头脑被这些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
【你最后还是觉得要先探索完所有的房间比较好,于是拿着提灯,走到了最后一个和小客厅相连的房间。】
【只有你一个人在的空间,一切都静悄悄的,这让你推门的声音都无限放大了。你小心翼翼地推开白木制的精致房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的装横摆饰。】
【这里显然是属于房间主人的卧室,虽然空间不大,但是这间屋子里到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床头柜上斜斜地摆放着的烛台蜡烛刚燃到一半、桌边散落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和笔记、墙壁上到处都是用蜡笔涂鸦的痕迹、堪比真人的精致玩偶穿戴整齐的堆在床上。你走到了粉红色的大床边上,这带着蕾丝的帷幔的双人床看起来完全是给女孩子准备的。】
【这时候你想起来,一直以来你获得的线索都说明这间屋子和一对兄弟相关啊?之前那个桌子上还摆着弟弟给哥哥准备的生日蛋糕呢,这间屋子也应该是弟弟给哥哥准备的...既然都是男孩子,那什么要给自己的哥哥准备这样的房间?这样粉红少女的屋子,显然不适合男孩子啊。】
【你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在这间卧室里仔细翻找了一通。】
【这间卧室大概明显有人住过,而且你觉得房间主人的年龄应该还不会太大,大概也就是小学生的年纪吧?你第三次捡起地上被乱扔的玩具,这是一个缺了一条腿的胡桃夹子士兵(有着英国士兵外表),你把它重新放好,放回到玩具盒里。】
【墙壁上五彩缤纷的涂鸦写的都是一些你不太认识的外语单词,"Leukämie"、"Hämophilie"、"Asthma"....你唯一能认出来的就是一个"Hirntumor",这是脑癌的意思,是你在迦勒底的一本德语杂志上看到的。】
【难道说这雪白的墙壁上写的都是些病症吗?你不太理解这种东西他们看起来像是孩子无聊时的乱涂乱画,你只好继续试图在这间屋子里找到线索。或许你的运气还算不错把,最后还是找到了个有用的东西。】
【你先是找到了一个系着丝带的大盒子,它是这间卧室最大的那个人偶的"行李箱"。你把它从那个小绅士状人偶的身边拿过来,上面带着很显眼的密码锁,但是你显然不知道密码。】
【你实在是不甘心即将到嘴的食物就这样从嘴边飞走,如果就因为没有密码,你打不开这个小行李箱,然后就简单放弃了,那之后你知道自己会无比后悔于这件事的。没有办法,你又只好在这个房间翻箱倒柜,像头走投无路的困兽一般。】
【没有、没有、没有....无关的东西倒是有很多,可是有用的线索真的是一个也没有。你苦笑着坐在柔软的床垫上,疲惫感让你不自觉的向后仰,当你整个身体都躺倒在粉红色的大床上的时候,你的眼睛正好和另一双眼睛完美对视。】
藤丸立香:【!!】
【你吓了一跳,心脏像是在狂风暴雨之中无法自控的小船一样,脆弱又无助。你瞪大了眼睛,发现原来是长方形的顶部床帏上绑着一个穿着可爱洋服的娃娃,她碧绿色的大眼睛就像是清晨的森林一样,美丽非常。可是你一看见她被铁链拴在床顶的样子,看着她宛如死鱼之目的眼珠,你就一点也无法欣赏她的美丽了。】
【这个娃娃穿着复古的洛丽塔洋装,蝴蝶结、蕾丝飘带、粉白的小腿袜、锃亮的小皮鞋...她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精致漂亮的,可就是那缠绕周身的漆黑铁链,让这个娃娃充满了诡异的恐怖感。】
【你踩在床上,试图把这个娃娃放下来,可是这铁链栓的实在是太紧了,而且完全贴合这个娃娃小小的身材,她甚至一点都无法动弹。你不想用暴力把这个娃娃硬生生的拽下来,如果你那么做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娃娃的四肢绝对会和躯体分离。】
【你把这个娃娃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却好像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她突然开始大叫,放声尖叫,尖锐到足以声带撕裂的女高音让你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你知道你现在不能那么做。你的余光看见了房间的四角交叉着射出了道道银光,你下意识的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又是足以致命的攻击!这个弟弟到底有多狠他的哥哥呢?你不知道说是心累好,还是说彷徨好,两三秒之后你终于感觉情绪平缓了一点,这才敢抬头去看了看上方。】
【原来房间四角射出的银光不是什么别的,就是**后面串着长长的钢琴丝而已,就刚才那娃娃尖叫的一功夫,这些钢琴丝甚至就把蕾丝、丝绸做的床帏绞成碎片了,甚至支撑床帏的铁棒也被切断了四分之三,可见这钢琴丝的危险,】
【你提心吊胆的弯腰低头,试图避过这些钢琴丝离开这床,结果反而倒叫你发现了什么。】
【羊毛制的地毯在床边的地方有一个小口子,这是你躲钢琴丝低头的时候看见的,你惊喜的伸手把这个口子扯得更大一点,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锁孔在里面。】
【这是...这是门?床底下有门!?可是这里是阁楼啊?你不敢相信,这里可是古堡的最高层啊?如果阁楼下面有门的话...那这岂不是说明这三楼和阁楼之间的地板是空心的!?你不敢深想,大脑却自然而然的回想起来这个古堡的高度,那是建五、六层都绰绰有余的高度,可是现在这座城堡却只有三层....】
【怪不得每层楼上楼的楼梯都那么长...看来,每层楼之间还有这一个不小的空间,或者说,有着另一层楼。你的脸色苍白如纸,按照计算,楼层与楼层之间的高度,那可是足以让一个标准身高的成年人通过啊。】
【假如还有一个人在的话,假如他手握钥匙,可以轻而易举的行走在这楼层与楼层的缝隙之间,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这个城堡的任何地方,假如每个房间都有这么一扇直通深渊的门扉....】
【你凝视着这个小门,仿佛那黑色的锁孔直通深渊一般。现在...你还没有可以打开这个门的钥匙,而且为了你的安全,你也绝·对·不·能打开!你咬咬牙放弃了这个线索,做出了堪称明智的选择:你把地毯的裂口藏好,决定不去进入这个空间。】
【可是除了这里,这个卧室里还能用什么线索呢?你对着这间"熟悉过头"的屋子暗暗犯难,难道说那个小行李箱的密码不在这个房间里?你的直觉告诉你,那个密码绝对还藏在这里,在你头脑混乱的此刻,你觉得与其想太多,还不如追寻直觉。】
【你冷静了一下,行李箱...拿着行李箱的是卧室里唯一一个男孩子的玩偶,他穿着英式的礼服...男孩子?你想起来这个房间唯一一个比较有男孩子气息的玩具,就是那些胡桃夹子士兵了!】
【你避开寒光铮铮的钢琴丝,走到了玩具箱的旁边。之前你差点被一个断了腿的胡桃夹子士兵绊倒,然后就把他放回了玩具箱里...你想着这些事情,开始在玩具箱里翻找开来。】
【最后的结果是一队十二个胡桃夹子士兵,其中有五个胡桃夹子士兵是缺胳膊少腿的残缺品。你把这五个胡桃夹子士兵倒过来,发现他们的底部刻着大概是外文的字母,"i、e、l、b、e"。】
【胡桃夹子是德国产的玩具,之前墙壁上写的字也都是用的德文,你觉得这个核桃夹子士兵底下的说不定是个德语单词。幸亏你在无聊的时候看过各国语言说"我爱你",其中德语的便是"Ich liebe dich",那么很显然"liebe"便是德语的"爱"。】
【你神色有些复杂,"爱"?做出这种恨不得杀了自己兄弟的行为,却用爱做掩饰吗...】
【你用这个"liebe"的顺序,试了试小行李箱外边的密码锁,结果你果然打开了那个小行李箱。现在你顾不得自己在想什么了,感情的事先放在一边吧!你全身心投入到这个箱子里,抱着能从里面获得更多线索的期望,亮着眼睛打开了它。】
【小行李箱是个棕色的真皮箱子,用白色的丝带充当装饰,拿着还有种沉甸甸的手感。但是当你打开它之后,发现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沉的东西,就是一些纸张、照片、一些糖的包装纸、以及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这个八音盒做成了个水晶球的摸样,圆圆的玻璃球不大,里面神秘美丽的银河闪耀着宏伟的光辉。你扭动八音盒的发条,银河里的星星便一闪、一闪...伴随着纯美静谧的钢琴曲,你拿起了小行李箱里的纸张。】
【这大概是谁的日记,用日语写的,字迹和蜡笔的字迹很像,但是又比蜡笔的字迹更加规整。虽然这字迹比蜡笔的字迹好看许多,但是你依然觉得这大概这是"弟弟"写的吧。"弟弟"写的不是很详细,这几张纸上记载的日记并不连贯,就算如此你却能体会到了"弟弟"的情感,甚至隐隐知道,为什么这对兄弟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
——
(这些是用黄色的纸写的日记,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保存的很好。)
(笔迹不像是孩童的字迹,反而更加整齐漂亮,有些像大人写的。)
1997年,6月,15日。晴。
今天是我六岁的生日,哥哥却还是不让我出去,他说我得了白血病(Leukämie),身体太脆弱了,不能出去。
我在书上看到,白血病的人没有头发,丑丑的,这就是我戴假发的理由吗?可是我有头发啊,我的头发从来没掉过,是和哥哥一样的黑色呢。
我讨厌现在这个金色的长卷发,它好奇怪,一点都不像哥哥,也不像照片里的爸爸。(划掉)
虽然还是不能出门,但是哥哥给了我非常好吃的蛋糕,我最喜欢奶油蛋糕了,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真好吃啊,可惜一年只能吃一次。
哥哥还给了我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羽毛笔!他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他为我特意定做的!我好喜欢!我要用它来写字,来画画,我会一直保存它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哥哥还给我带了一本书,嘿嘿,我没有告诉哥哥我的秘密**里有看不完的书呢!因为哥哥每只给我带童话故事太无聊啦,还是秘密**里的书好,还那么多——虽然哥哥一定不会让我看那种书的,他说:"乖孩子不会看。"
乖孩子不能看"心理学""社会学""魔术"...这类的书吗?我是哥哥的乖孩子,可是这些书真的好有意思,我通过这些书才知道得白血病会让人没头发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有头发,而且也不想一直睡觉。(最后一句划掉。)
只要哥哥一直都在,玛丽会做一个乖孩子的,裙子也会穿、假发也会带、也不会偷偷跑出城堡、也不会说不该说的话、更不会告诉别人我是男孩子。
毕竟我生病了呀,哥哥要照顾我,所以我要做个乖孩子才可以。
真的很想出去玩!(划掉)
——
"BOSS——BOSS——那个玛修真的超能跑的啊,我能直接杀了她吗?活捉太难了哎?刚才被她跑出来,差点坏事了啦?!QAQ"他一脚踩在地板上,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发出"咚"的一声响。
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他又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第一万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接下这个工作,有这个上班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和"姐姐"在一起呢。反正自己家遗产还在钱是不用愁的,哎,都怪自己太天真,信了空条城介这狗比的话,换个世界也要给他卖命。
"好好说话,别用那种口气。"空条城介说:"按照我的计划做。"
对面的男人显然对他女性化的口吻很看不惯,这让他觉得好笑,当初不知道他是男生的时候,这空条城介可是对着口吻一点反应都没有。
"嗨嗨——知道了!"他敷衍的答应着,用自己正常的声音。
"BOSS,我可没有偷懒哟,【姐姐】还在那里守着门呢。"他说:"穿着他最喜欢的超漂亮的群子——"